莫北安抚母亲,“没,没,我只是随便说说。”
莫太太不同他随便说说,讲:“我看你是挑花了眼了,有本事像于直那样轧这么多个女朋友,我也好放心,说明你还有这方面爱好。我现在是不管你的了,你爱跟谁玩跟谁玩,但是你怎么不该玩的时候随便玩,该玩的时候又不玩了?我还情愿你去玩玩。”
莫皓然在旁听到,喝止妻子,说她“又瞎扯”。
莫北知道父亲周末时候会写几个小时大字,他素来热衷钻研柳体,力求方正。
莫皓然问他:“老江告你的状,讲你不务正业。”
莫北给父亲磨墨,小时候他没有这样的习惯,直到父亲疗养回来,他洗心革面,回到家里,破天荒给写毛笔字的父亲磨墨了。
父亲那时候说:“你有了这番心思,也算吸取教训。”
他很能吸取教训,并且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好。但如今同莫向晚一比,还存在很大差距。
莫皓然一直满意他的浪子回头,也满意他目前做的事情。他指着书房正东方的墙上挂的字帖:“你太叔公的好友——书法大师卓汉书留下的这句话时时鞭策我。好几十年了,经过战争又是文革,他们家千辛万苦保下这幅字。卓家的伯母在乱世里都能做到的事体,我们如果做不到,那就太讲不过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