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桐浑身都疼,却没有人肯来哄一哄,父亲总是走得太快,她一个人艰难地长大,难过得不知如何是好。
最后季桐睁开眼睛的时候,人已经在回静城的飞机上。
贺启诚坐在她身边,她头脑发晕,但感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,于是向四周看了看,发现自己被安置在特制的床上,而他披着毯子坐在一旁,手边还在输液。
她昏昏沉沉地醒过来,一下忘了年月,轻声喊他:“哥。”
贺启诚没急着睁眼,他向后仰靠着,好半天才叹了口气,终于转脸问她:“头疼不疼?”
季桐有很多话急着说,刚吸了一口气,嘴唇发抖,最终除了摇头什么都说不出。
他挪过来打量她的脸色,看她是真的清醒过来了,才慢慢问她:“为什么自己跑出去?”
“如果我不去,她就要告诉爷爷。”季桐怕他生气,想要解释,他却继续问:“你在幕府的事,告诉谁了?”
“我谁也没说……”她突然顿了一下,“打电话的时候和顾今冬提过,但他也不可能告诉别人,他谁也不认识。”
贺启诚皱眉盯着她,季桐不敢说话,他加重了语气告诉她:“季桐,如果你再和顾今冬有联系,后果无法想象,听清楚了吗?”
形势显然比她想的乱,陆简柔既然都敢拿人命开玩笑,已经恼羞成怒发了疯,季桐答应了,又问他的情况。贺启诚似乎已经忍无可忍,一提起来就有点烦了,“早就退烧了,是韦林知道消息后坚持要求医院的人继续观察。”他说着自己拔了针头,季桐劝不动,只好由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