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静下来,许久,苏年年深呼吸一口。
“你要是想活久些,周游是你唯一的希望。”她中肯地劝宗泽,顿了顿,“若你不想活,就当我没说。”
宗泽面色微动,重新审视周游,后者扬着下巴冷哼一声。
宗泽眉心微蹙,掂量了会儿才问:“治的话,要耽搁多久?”
“一个月,一个月就好!”见他松口,周游忙不迭地打包票。
桑安不语,只是嗤了一声,嘲讽之色尽显:“痴人说梦。”
苏年年白他一眼,扭头给宗泽讲周游的行医史。
“他袖子里的蛇,看见没?”苏年年往桑安袖子一指,比划起来,“金蝉赤玉蛇,毒,他解的。”
宗泽脸色微变,缓慢颔首。
“那我就再留一个月。”
“你放心,我早年行医去过不少地方,你要想找地方游玩,到时候问我就行。”见他答应,周游欢天喜地研究药去了。
苏年年往后一靠,长舒一口气。
“怎么,血宗阁有人找你麻烦?”宗泽问。
“还应付得来。不过有一事……”苏年年掸了掸衣裳,问,“你给他们下的毒,根治的解药没有交接给我。”
宗泽给她的方子只写了缓解之法,血宗卫们还是会定期发作。
闻言,宗泽难得有了表情。
他蹙眉看来,眼底有些防备: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放心,你既然把你的心血交给我,我肯定不会让它毁在我手里。”苏年年悠闲安抚,“但你就准备让血宗阁一直这么下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