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瑾动作顿了一下。
“下次尽量不要动手。”他说,克制又小心的语气,同她建议,“你是艺人,伤到了不好。”
时瑾真是个温柔又绅士的人。
姜九笙鬼使神差地点头了,即便她做不到。
她想,时瑾温声细语说话时,应该很多人都像她一样,怎么都拒绝不了。
他动作很轻,软软的棉花沾了凉凉的药水,幅度很小地擦拭她脸上的血渍。
姜九笙问:“会留疤?”
他摇头:“不会。”
清洗完伤口,他用棉签蘸了药膏给她涂,打着圈,将药物抹开。
姜九笙往后缩了缩。
时瑾动作一顿:“疼?”
与其说是疼,更像痒,时瑾动作太轻,手里那根棉签像羽毛,挠得她心痒痒。她把目光撇开,说:“还好。”
时瑾动作又轻了几分,微微俯身,对着她侧脸的伤口轻轻吹了吹,她鼻尖充斥的全是他身上的气息,很淡的消毒水味道,不难闻,还有似有若无的沐浴露香,跟她的一模一样。
难道每个私生饭都像时瑾这样爱屋及乌?
她又走神了。
“笙笙。”
“嗯?”姜九笙抬头,撞上时瑾的目光。
他笑了笑,说:“不要碰水,两天后我再给你换药。”
有些窘迫,姜九笙低头颔首:“好。”顿了一下,又补充了一句,“谢谢。”
时瑾摇头,又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句:“不用谢,我是你的脑残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