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孙敢不以死报国?”
“死就算了,大厦将倾的话,尽人力就好。”徐夏商突然大发牢骚,说道:“有人要自己寻死,也只能由他。”
徐夏商说了一句,自知失言,说道:“进馆舍里头说话。”
在众人瞩目之中,徐夏商的元随持矟,矛,长刀,或是手按仪刀,将闲杂人等全部隔开。宰相元随,就算官员亦不敢冲撞冒犯,很快将馆舍门前清理出来,徐夏商推开要搀扶的仆役,说道:“我还能活几年,走路还是能走得……”
穿着紫袍的老人在前,徐子先亦步亦趋跟随在后,睦亲馆的馆丞战战兢兢的来伺候,这一下当然是给徐子先等人安排了上等房舍,打扫的精舍不说,陈设精致,家俱也是很新,地方也是很大,估计是睦亲馆里最顶级的院落了,非亲王不得启用。
徐夏商对这些并不在意,他为相十余年,这等事见的太多了,不过是不起眼的小事,也不会有御史不开眼到这种地步,来挑这么点小事的毛病。
“明达你定亲了?”徐夏商坐定之后,劈头就是问徐子先的婚事。
“是定了昌文侯府家。”徐子先等奉茶的小吏带人出去,这才答说道:“侄孙幼时,先父就和昌文侯府约定了亲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