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完全是学者的论述,事实缜密,考据严实,让我对儿时光顾的鬼子坟一目了然。李冬生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,他完成了在安定门城楼上的许诺,老师的这份作业他做得最好。
一种由衷的敬意从内心生起,我在文章的“评论”栏写了几句赞赏,追述了童年鬼子坟的友谊。在点击“发出”的时候鼠标一下滑出了界面。
不打扰了吧。
大概是秋生不乐意呢。
《人民文学》2015年第6期多重历史的叙述者《鬼子坟》回避了宏大的社会主题,择取的是微观视角,描写日常世俗和平静琐碎的生活世界。小说以第一人称“我”为视角,叙述了小四儿、冬生、秋生、李立子、大芳、玛丽、谢尔盖、老孟头等人的生活往事。第一人称“我”在小说中的娴熟运用,使得创作主体能够在作品中最大限度地融入真切的“自我”,弥合现实与虚构的裂痕,使得外部世界的生活逻辑与作者的内心体验达成一致,而“我”又是一个有个性的儿童,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叙述者。“我”以儿童的眼光去观察和打量所在的生活空间,用单纯稚嫩又有点傻气的叙事口吻,讲述不易为成人所体察的生存世界。正如小说中所描写的,“毕竟我们小,对这些地底下的东西不太感兴趣,我们关注的是草里的虫子,蝲蝲蛄、蚂蚱、呱搭扁儿,关注的是地面的酸枣、野草莓和大赤包……”,那些关于皇帝、关于鬼神的事,只是生活中的小插曲,并不是“我”和小伙伴们的兴趣所在。儿童的叙述视角,有助于揭开覆盖在现实生活表层的荒诞,因为在孩子所感受的现实和大历史的对比中,常常蕴含着物是人非的历史沧桑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