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不必这般客气,我还赶着回黄山给小儿做满月。”
“那我也送一点份子钱。”
白语晖话音一落,宝娟便送上了一袋银子。
没要那一封银子,竟也得了一袋银子!实在是失之东隅,收之桑榆!驿使满心欢喜地接了,说了几句吉祥话。
“驿使大哥,劳烦你再过一个时辰来取回信,带回给那人。”
因快到吃午饭的时候,白语晖也不晓得谭庸会不会回来吃饭,便命丫鬟们在外守门,自躲在里间的屏风后拆信阅看。
一看放妻书三个大字,她便泪眼模糊——这是徐怀策写的休书!
她又气又恨,将这封休书攥成了个纸团,狠狠地踩了一脚又一脚,再趴在圆桌上伏臂痛哭。
在延庆寺的那天晚上,他说会休书一封,果然说到做到,真是心狠的男人!枉她还为他守身如玉!
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忽听丫鬟们作了声,定是谭庸回来了!她忙把那个踩得皱巴巴的纸团放在枕头底下,再坐在床边上。
谭庸猛推了几下门打不开,便怒道:“大白天的闩什么门,莫不是背着我偷汉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