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筱溪不禁苦笑:“这世上大概也就你这个傻丫头觉得我善良,我若善良,恐怕就接纳了李嘉琪,容忍她与我共事一夫,也不至于逼得她走上绝路。”
林筱溪起身走到窗台前的水盆里净手,看到窗外月牙如新,想起那些在株洲和李嘉琪彻夜谈心的日子,悲凉感后知后觉地如潮涌来,迫得她哑着声音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当我得知她也爱上鹤凌云那日起,我就知道凭她的性子,与我不会善罢甘休,如今的结局,和我当初预判的几乎无差,我想过与她撕破脸皮、老死不相往来,甚至她也许会做出极端之事,我当时自问我该如何处理……我的答案是:不纵容、不姑息。”
皎月知道李嘉琪的自杀还是让林筱溪十分难过的,可皎月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,只是恼道:“李小姐也是个烈性子。”
“她不撞南墙不回头,一条路走到黑,甚至想用自己的生命在我和鹤凌云的人生里留下印记,她穿着与我一模一样的衣服、戴着一模一样的头饰,就是为了让我余生想到这一幕都难受不已,我不会如了她的愿,我只会恭喜她终得解脱。”林筱溪眼尾的泪珠到底也没有落下,眼神也渐渐清明透彻,“皎月,去把我的那件衣服和那套头面,烧了。”
“是。”皎月应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