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冲立即差人前来取送,接着又在瑶光的指点下对弩床檑车等机栝一一加以改制,使其力道更劲,施用也较原来顺手。半日下来,瑶光对此城中备战之资,已然心中有数。
此后两日,城中众人昼夜轮班,紧锣密鼓赶制各种临阵所需的器物,只为应付那日近一日的下一轮攻城。
沈信依计领其余众将率着三千兵士往别处去筹备那“更重要的事”,只偶在深更半夜方得空回到府中,见一城军民在瑶光等人操持之下法度井然,忙而不乱,也觉稍慰。
清让有时夜半醒来,时常都不见师父踪影,想是趁此前去与沈信商讨战事。他也曾偷溜出屋去查探过数回,隔着十数米之遥,便远远见着那一群人围坐厅中,衣袍沾满泥浆,黑一块黄一块脏得吓人,且兼满面灰土,若不依座次加以判断,根本辨不出谁是谁,全都仿佛从庄稼地里刨出来的泥人儿一般。清让后来才知,他们确都是刚从土里钻出来的。
三朝之期眨眼便至。到得第三日上,全城严阵以待,一片剑拔弩张。然而在主城枯守了整个白日,从清晨初晓至黄昏降临,眼见暮色四合,背靠护城河扎营据守的叛军却仍是风平浪静,半丝动静也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