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去干嘛?”道安面色平静,“看你荼毒一州、为祸人间么?”
江锋哈哈大笑,转身即走,“若没有我,不知曲州几人封候、几人裂土啊!可怜世间多痴儿、可怜世间多痴儿啊!哈哈哈!”
江锋裹挟残兵尸体而走,嘉福寺徒留狼藉一片。
“今日往后,我不下山了!”
道安安静说完,转身回屋。
不怕江锋雷霆怒,只恐恩师基业亡。
我自佛心存肝胆,一碗清粥岁绵长。
江锋率人走后,屋内燃灯复起。
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,整了一下近乎崩溃的情绪,强颜欢笑,道,“大师,江州牧还是很好说话的嘛!起码今天嘉福寺未见伤亡。”
道安大师轻悠悠地煮起了茶,好似方才一切没有发生,“你什么时候听说杀人如麻的江城主有好说话的时候了?他只不过想为他那兄弟积点阴德罢了,也或许,江锋此行并不在此。”
“他也有兄弟?”我有些不屑。
“当年的大秦奸宦赵高,还有八百忠心耿耿的死士,他怎能没有兄弟?”道安温和笑道。
“做他的兄弟,挺累的吧!”我看着窗外一轮清月,思绪溜回了凌源。
“小施主,佛门六根清净,不讲兄弟情,不过,本僧以为,做了兄弟,便没有累与不累了!做与不做,不都应该去做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