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倘若水患之事真的另有隐情,莫说别人,这些食客们自己的良心也不会答应,世道虽然冷暖,但天理更应昭昭,那些深埋地下的白骨和妻离子散的人们,等待着一个真正的答案。
......
当丁昕川心事重重地回到县府,屁股还没等坐热,仍挂着县尉头衔的曹治,便大步流星蹚了进来。
两人见面,曹治连额头上的汗渍都来不及擦拭,立即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出大事儿了!”
丁昕川揉了揉脑袋,“事情原委,我早已知晓!”
曹治哑然,“你怎知道的这么快?我也是才得到消息,便第一时间赶来寻你啦!”
丁昕川歪在案前,瞪了曹治一眼,“我在场,我当然晓得。”
曹治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,惊讶地道,“你不是去了望南楼讲学么?难道你会分身之术?”
丁昕川凉茶入口,在嘴里来回咕咚咕咚,咽下之后,他沉重的心情得到了一丝舒缓,遂笑道,“曹治,你这厮,今日喝假酒了?说话怎地如此奇怪?我正因为去了望南楼讲学,所以我才知道呀!”
丁昕川正悠闲地喝着茶水,曹治却勃然大怒,尖声吼道,“凌源县今日一共死了一十三人,你竟可以镇定喝茶?”
噗!满满一口茶水,全部吐到了曹治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