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最近有些古怪,总是疲惫归家,她几乎没有关心过他的工作,那些没完没了的项目,没完没了的规划,她不打算介入,于她毫无关系。她似乎变成了一个婚姻内的局外人,一切全与她息息相关,一切又似乎与她格格不入,好吧,有一天丁粼打碎了一个碗,清脆的响声敲醒了丁粼混沌的意识,她一下子被这声响划破了宁静,而嚎啕大哭起来。
丈夫没说什么话,转身带了件外套走了出去,四月的气候,夜晚总要披一件外套,才能够抵挡残留的寒风的。他总是自己什么都想到,无需她的提醒,就如同他的呼吸和与生俱来的任何能力一样,他似乎习惯了单身的生活,所以照顾自己,从来不会依靠她。
也许明知道指望不上。
丁粼拨通了那个电话,电话彩铃响了半天,一个铿锵的男声从那边传:“喂?丁粼?”
丁粼几乎没有想到电话那头的反应,她开始懊悔起自己的冲动,对于她来说,这通电话的意义并不大,她仅仅是空虚到无事可做的惶恐,才会拨这个陌生的号码,她希望他并不知道她是谁,然后她慢慢地回复平静,然而事与愿违,丁粼的声音低弱到如同蚊蝇,然后她听到了一个地址,然后她看到自己慌乱地整理了一下头发,一边挂掉了电话一边跑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