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达荷若有所思地说:“绳子。”
“他们来干什么?”赛欧娜问。
“表明神帝没有忘记他的弗雷曼人民,我曾祖父是这么说的。这是一个大荣誉,但比不上这次婚礼。”
艾达荷在加伦说话时站起身来。沿村中街一直往前,有个地方能近距离看清高墙——从直插沙地的墙根一览无遗地望到阳光闪耀的墙顶。艾达荷走到馆舍一角,进入村中街。他站定在那个地方,转头望向山墙。只看一眼就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说从这里不可能爬得上去。即便当时,他也没想过要量一量墙高。也许五百米,也许五千米。转折发生在他观察的过程中——墙体上有细横缝和崩塌点,在飘着沙的墙根上方约二十米处甚至有一溜窄岩架……向上约三分之二距离又有一溜。
他发现体内有个古老而可信赖的部分不知不觉开始测量起来了,以自己的身体作为标尺——墙高相当于一长串邓肯的身高。意识中两只手这儿抓一把,那儿撑一下,仿佛正在攀登。
那是他第一次仔细察看山墙,这时赛欧娜的声音从他右肩方向传来:“你在干什么?”她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身边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