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所有人都在等着一个人表个态,背着手在身后的男人身高八尺,一身精干且贴身的短打衣衫将身上每一块腱子肉展现的格外有力。
男人不怒自威,负手而立未开口时,没有人敢喘一口大气,光看这样子也知道,这个男人的地位以及脾气。
郑川掌管漕运也有二十年,上头三代都是在漕运中吃这一口饭。
这里头的门道,里面的污.秽他太清楚不过,二十年的时间够他让底下的人服服帖帖,不过也是因为大意,惹来了这一场本不该出现的危机。
朝廷约束漕运,漕运依附朝廷生存一直以来安稳,这一趟直接去捅马蜂窝,这些人是真该死。
“谁捅出来的篓子谁去,自己到衙门里把牢子先蹲了,你家里的漕运上下都会照顾,先把眼下的关过了,是最先要紧的。”
“你们闹得太过,这一场只能是我们低声下气,求人家放过,别指望着硬碰硬。”
郑川在思忖了好半天之后,这一刻张口言语便是低下头,而且要把头低的矮矮的,求人放过。
上头是朝廷,朝廷是大周的,漕运也是大周的,这些漕运里的兄弟,跟着的船夫脚夫都是大周的,胆子就是天大,还能怎么样。
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,要是这一次硬碰硬,别说是漕运,就是饭碗都没的端,祖宗牌位都要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