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月每次看到我都很纠结,她想要一个大明星哥哥,又不想我常年不着家。
我弯下腰,视线对她平齐,认真地盯住她的眼睛:“眼睛还舒服吗?”
美月点了点头。
说起来,美月还真不是我亲妹,她是我姑姑的女儿。当年姑姑和姑父遭人报复,惨死家中,在外面追着冰淇淋车跑的小美月逃过一劫。刚来我家时,她才五岁。
她任性、蛮横,但也很有分寸,知道她和我们家人之间存在着界线这种东西。她读小学六年级时,是我玩吉他玩得最疯的时候,我成天摇头晃脑地哼着歌。美月很喜欢听,她告诉我:“哥哥的歌声带着颜色呢!”
当时我以为她在描述某种意境,所以当家人知道她的眼睛出问题的时候已经太晚了。她的眼前开始是大片色彩,后来变成模糊的黑白,直到这一年,她必须接受手术。
美月需要休息一段时间,我搬去了咖啡馆。
我复工的第一天,推开门看到屋里坐了很多高中女生。屋里静了几秒,随即响起一阵掌声。
“拓田是了不起的人,是全岛的骄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