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盈摇头:“什么也没做过啊。”
深泓若有所思,轻微地点头:“或许正是因为,什么也没做过吧。”
当晚,他留宿丹茜宫。
“失望吗?”他问,“为我许了那样的愿望,却被这样对待。我好像……还不如那些宦官和女官。”
“别这样说。”她轻声制止这话题,“正如陛下所说,鬼神什么的,不过是无稽之谈。我这样的疯子,本不会成为皇后。是陛下给我丹茜宫,陛下也可以收回它。对我来说,它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,说:“这个国家,被疯子改变过一次——将它从分裂中拯救出来。很可惜,他借助了……更大的疯狂。结果,这个庞大的家伙又在另一个地方病入膏肓。也许,它需要另一个疯子。这就是它的意志。当它需要的时候,我们这样的人就会出现。”
他回头看素盈:“你说,那幻觉是痛苦的象征——如果有人在这世间感受到那么深刻的痛苦,那这庞大家伙的某处一定需要改变。我想,你可能……确实改变了一些地方。”
素盈微微瞪大眼睛。他的眼睛正迎着月光注视她。她直直看进他眼眸深处,看见自己——他看见了她。
“你的代价是什么?”他问。
“孤独。”
他恍然大悟似的,体谅地露出无声的微笑,轻柔地拥抱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