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知县见此情形,心里咯噔一下:“这厮是有备而来啊!”
叶小天解下湿淋淋的蓑衣,苏循天立即赶上两步殷勤地接过,花晴风坐在案后看见这一幕,心中暗骂:“混帐东西,我这个姐夫对你那么好,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殷勤,明知他是假典史,你溜的什么须。”
监牢牢头儿亲自押着华云飞走上大堂,叶小天拱手道:“大人,下官职司捕盗缉凶、管理监狱。今日这告状之人乃是囚犯之身,因他声明有莫大冤屈,是以下官斗胆带他来见县尊大老爷,此囚身负数十条人命,乃是重犯,为安全起见,下官请求堂上听审。”
花晴风心道:“说的客气,我若不允,你不是发疯就是耍驴,本官奈何得了你吗?”
花晴风咳嗽一声,道:“准了,赐座!”
叶小天拱手道:“谢大人!”
李云聪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,又用袖子使劲拂了拂,殷勤地道:“大人请坐!”
花晴风看了更加郁闷了。
华云飞是被囚车押来的,那囚车没有遮盖,是以被淋得全身湿透,因为他是身负数十条人命的重犯,押出牢房时还给他上了大枷和镣铐,看着并不显高壮的一个少年,披枷戴锁地站在那儿,头发湿淋淋地贴在身上,衬得瘦削的脸颊有些苍白。
花晴风骑虎难下,只得坐定升堂,一拍惊堂木,对华云飞道:“华云飞,你所告何人,因何罪状,一一说来,公堂之上,不得妄言,如果蓄意诬告,罪加一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