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了看天空,然后打了一个手印念了一句:“散。”
在空中飘荡的金刚千机伞终是停止了旋转,忽然合上,仿佛失去依靠,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。周围的青色道气也瞬间消散于空中,没了青光的阻挡,雨水畅通无阻的落在了地面,淅沥沥的声音徘徊耳际。
我从地上捡起金刚千机伞,然后推着轮椅来到帐篷边,用力撑着身体翻身进入了帐篷。才刚进帐篷,我怀里就响起了清脆的手机默认铃声。
掏出白沐霖给我的粉色手机一看,就是白沐霖的视频通话请求,刚打开就能看见白沐霖的脸正对着我,她正带着帽子在山林间穿梭,这才过去几分钟她就显得气喘吁吁的。
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:“师父,好累啊。”
我不禁有些无语,开口回答:“你这不是才刚刚开始爬吗?”
白沐霖把摄像头调到了前方的视角,她的手机显然像素不错,我能清晰的看到接近四十度的黄泥坡道一直曲折向上。白沐霖不得不经常手脚并用艰难的爬上去。
她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下半身,原本洁白的运动鞋被黄泥包裹,甚至小腿上也尽是由雨水溅起的泥点,白沐霖在手机里抱怨了起来:“我的衣服鞋子全都脏了,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我则静静看着摄像头那边的场景,细细回想着陈龙伏当时和我说的经历,以及遭遇木屋时的情况。他们在山雾中走了十几分钟,迷雾越发的浓郁。很快就迷失了方向,当他们原路返回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木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