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拍着胸直蹦:“什么都没丢,我要报答你。说!想吃什么,姐请你!”
我说别逗了,小屁孩在叔叔面前充什么姐呢。心里却有愉悦的流光在闪烁。
我最终没有接受她的邀请,因为老魏早做好饭了,刚才就打了两次电话来催。
我开着警车在雨中慢吞吞地回家,城郊的远山和两旁的路灯都在身后印成一团团灰蒙的墨迹。
苏樱樱的脸在我眼前晃。我怎么会认识她呢?
哦,她的小男友要跳楼的时候,是我出的警。当时她要跟小男友分手,理由是他有香港脚。
小男友在19层的天台上哭得要死要活,可她却坐在一旁拿出黑色的指甲油来涂。她说:“我都没要你负责,你怎么这么没骨气啊?警察叔叔你别拦他,他要是敢jump(跳),姐就跟着他jump。”
她说对了。
小男友高瞻远瞩地鸟瞰着这个城市的坚硬,又想象了肉酱的形成,终是没有勇气伸出脚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