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锦南给孩子冲了奶粉,抱在怀里喂。
夏栀在对面看着贺锦南这熟练的姿势,突然就想到了去年刚生完孩子后,他对暄仔的各种嫌弃。
“你还真是个好爹。”她突然哼笑的说了一声,“比夏书远强多了。”
贺锦南低头看着暄仔,“老婆,你觉得拿我跟他比,好吗?”
“呵呵。”夏栀冷笑一声,身子靠在椅背上,抱着胳膊看着孩子,也不吃了,也不说话,一脸的不高兴。
很快暄仔喝完了奶粉,贺锦南又给他放回了推车里,让他自己玩。
“还吃吗?”贺锦南问。
夏栀无力的摇摇头,幽幽的开口说:“我有时特恨我自己,为什么我就不是个心狠的人呢?”
“你要心狠,咱俩早离了,心软点也没什么不好。”贺锦南说。
夏栀叹了一口气,双手撑着额头,沉默了半晌,突然问:“老公,你说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他?下了病危通知书了,应该是要命不久矣了吧?”
贺锦南想了想,说:“那就去看他最后一眼吧。”
他知道,她不去,心里终归是不好受的。
“那你给郑秋月打个电话问问吧,在哪个医院。”她说完,又把自己的电话给推了过去。
短暂的交涉,贺锦南挂断了电话。
“在第三人民医院,咱们现在过去吧。”贺锦南说。
夏栀站起来背包,嘴里嘀嘀咕咕的说:“那破医院,不给治死都算他命大。”
从海底捞出来,夏栀看着手里的小玩具,心情好了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