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这种强硬的观点也许过于严厉了。另一种立场,即公正是软参数而非硬参数的立场,也会把公正作为伦理学的构成要素,但对于对立的伦理直觉具有较小的破坏性。根据这种观点,利用不公正财富的人,虽然不可能在回应恰当地挑战上完全成功,这是只有公正社会里的人才能有的生活,但是他的生活不会因此而毫无价值,而是也可以成为非常良善的生活。其实,就像偏离规定动作的滑冰表演一样,虽然十分罕见,这种生活甚至能够优于他在完全公正的社会里所能拥有的生活。然而,对于财富多于应当拥有的数量的大多数人来说,这是不可能的。他们不可能用剩余做一些公正让他们做的事,以弥补他们无法在公正社会里过良善生活的损失。当然了,他们有些人的享受可能多于他们在一个公正的共同体里得到的。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有着反省意义上更好的生活。不过我们必须承认,一些得到不公正财富资助的天才——梅第奇家族资助的米开朗琪罗——可以实现一种比公正的国家里任何人都更伟大的生活。(就像哈里·李默在《第三者》[Harry Lime,The Third Man]中告诉我们的,15世纪的意大利开创了专制制度和文艺复兴。而同一时期的瑞士创造了民主和自鸣钟。)可以通过费用极昂贵的手术——在公正的社会里没有人买得起的手术——拯救其生命的儿童,他只能利用自己父母不公正的财富,但结果是他很可能过上非常美好的生活。我们的伦理可能性的意识似乎要求做出这样的让步。但是,它们虽然构成了对柏拉图的观点的限制,却没有使它失效。按照挑战模式,柏拉图的观点接近于正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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