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休息室防火门和薇科的房门之间,在大楼咆哮、空气充满静电的时候,他越过了那条线。可是,他嘴里不是酒味,而是一股臭牛奶的味道。灰色、浑浊的牛奶,已经凝固、分层、腐臭。光是想到那东西,他的胃里就翻腾得更厉害了。
他躺在薇科门口的地上。他不记得自己是坐下去还是摔倒的。薇科坐在他旁边,嘴唇颤抖,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。
蒂姆还站着,看上去很难受,但不知怎的没有倒下。视线越过蒂姆,内特看见了走廊尽头的窗户。那扇窗户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但他一时间说不清楚,却一下一下戳着他天旋地转的脑海深处。
周围静悄悄的。经过大楼里刚才响起那些声音,此刻的死寂在走廊里回荡,仿佛音乐会散场后的那种安静。
“你没事吧?”薇科笨拙地拍拍他的胳膊,她的声音有点发闷。她皱起眉头,内特意识到她也发现了。她抬起手摸摸耳朵,然后闭上眼睛,吞咽两下,“耳朵堵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