盯了好半天,周围没有敌人,螳螂还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,不知在威胁着什么东西。
疯了吗,这虫子。
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是理所当然,但也不能因此放松警……
!?
一道黑影如刀光似得,划过我的视野。莫说是正体,我连它的形态都没来得及分辨,黑影就已经闪入深绿色的叶丛之中,再也不见踪迹。
仔细看去,螳螂锯齿状的镰刀上多了一根灰黑色的羽毛。
又是一闪。
这一次挂住的羽毛没有增多,螳螂的脑袋却是消失了。
螳螂并没有死。
昆虫的神经组织结构与高等动物不同,不存在“大脑”这个中枢神经系统,脑袋掉了也不会立即死亡。不过,这并不代表着没有口器无法进食的它们就可以继续生存下去。
螳螂失去了视力,仍然挥舞着双镰戒备着看不到的敌人。断颈的伤口上浸出墨绿色的体液,凝聚成血珠。
只看这场景就能明白,它已经束手无策了。
我悄悄潜了过去,准备坐收渔利。
一只黑色的鸟落在了螳螂临近的另一根树枝上。翼展足有身长的六倍以上,翼尖向后微曲,全身布满由白渐黑的羽毛,嫩黄色的短喙优美而有力。鸟翅扇起了风,螳螂更加激动了,不断抓挠着空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