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后,无人回应。
纪念不在乎,继续自顾自地说:“其实,我也挺好的,只是想你,特别特别想,随时随地都会想。最开始的时候,接受不了你的死,又哭又闹,不好好吃饭,也不好好睡觉。直到有一天,喜儿问我,她说,‘你不是曾答应Able要一直好好地生活吗?’我想了一夜,是啊,你费了那么多心思,才让我重新热爱生活,我怎么能辜负你?”
“第二天,天未亮我就起床,去公园散步,然后回来做早饭,接着再去学校上课,学校同学都知道我的事,大家都很同情我,教授也很同情我,他们对我很好,可是,他们的善意,却让我倍加痛苦。
“因为晚上睡不着觉,只好做大量运动,把自己累到极限,然后强迫自己好好吃饭。我养我们在一起时养的花,照顾我们一起种的桃树,我保持着你在我身边时我所养成的一切习惯。
“有一天,我去伦敦布朗顿礼堂,中途迷路了,不得已只好向路人求助,当我说出‘Excuse me’时,突然间想起了你,想起你带我游伦敦,给我布置作业的日子,我的眼泪一下就流出来了,心里难过极了。那个被我拽着的阿婆吓坏了,一个劲儿地问我是不是遇见了坏人,我一个劲儿地摇头,不是坏人,他不是坏人,他是我一生中再也不会遇见的第二个如彩虹般绚烂我生命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