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,再逼也逼不出个三六九,党福立没办法,只好悻悻回来了。接下来的两天依然无所事事。我爸有心去趟城里给我妈单位或者吕表姐的小卖店打个电话,往家里报个平安,可自打来到这个工地,他囊中羞涩烟都戒了,兜里的钱还不够来回车票的,又实在张不开嘴向党福立借点,只能耐着心思死等。可等到第三天,依然没有开工的消息。
天尽将晚,党福立正骂骂咧咧来回踱步,包经理居然自己来了,还带着不少好酒好菜。
党福立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包经理脸上:“我说姓包的,你有谱没谱啊?今天你必须给个痛快话,啥时候能开工?”
包经理勉强挤出个苦笑:“我就是来说这事的。”说着,把手里的吃喝交给林祥摆上,最后拿出瓶饮料递给我爸,“小陈儿啊,我听他们说你从来不喝酒,特意给你卖的,你喝这个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