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恭敬向着袁绍拜道:“此番陛下入盟自然要修建盟台,合诸国歃血为盟,造盟书传檄天下。外臣以为,非常之时,当行非常之事。便在薄落亭修建盟台,合四国之盟如何?”
“陛下!”郭图走出队列,向着殿上拜道:“臣以为不妥!陈诩何人也?不过是陈国太尉罢了,如今三言两语使得齐国撤军,可能吗?必然不可能,而如今刚刚回来便想要请陛下去薄落亭会盟,此只怕便是鸿门宴!”
郭图一语使得原本还信誓旦旦的袁绍出现了迟疑的神色,他面上的喜色也渐渐转为尴尬笑容。
堂下的田丰心中暗道不秒,只怕自家陛下又因为这一语而踌躇不前,于是暗暗示意身旁的沮授。
这沮授点头,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这下田丰方才放下心来,快步出列,向着殿上抱拳,道:“陛下,臣以为公则此言差矣!”
“元皓但说无妨!”袁绍向田丰道。
“臣以为公则此乃是小人之心,想那薄落亭乃是何处?正在漳水先,乃是我国土地,距离我漳水守军不过十里之地,实则是在我漳水诸军拱卫之中。便是鸿门宴,也是陛下对别人,何故成了别人对陛下?难道齐王还能在我诸军之中,对陛下有所不利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