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妇人点了点头,“原来如此,小兄弟也参与科考了么?竟这般清楚。”
殷宁摇了摇头,“未曾,只是听闻。”
话落,她又看向了一直沉默的刘嘉:“科考层层筛选,凭本事而论,要什么钱呢?”
刘嘉低头一笑,笑的满脸无奈,又满腔悲凉。
“一人十两银子,才可入礼部官衙,说是上面的规矩,可即便凑够了这天价的十两银子,也无法高中,想要获得殿试的资格,便得出白银二十万两。”
“我们十辈人也赚不到这二十万两银子。”
殷宁只觉得心中像是窝了一团无名之火,她知道贪腐之辈永远除不尽,可,却不曾想到会这般明目张胆。
鹤潇眉头轻轻蹙着,“可三年前,也有不少寒门学子入了殿试。”
“唉。”刘嘉叹息一声,“说来说去,也怪我生不逢时,命不好,据说,三年前负责科举的,乃是上卿顾南栖。”
“他难得的公正,严打一切舞弊,就连送礼的官员也被他参到了殿前,就连当时权倾朝野的上官侯爷,也在他跟前栽了跟头。”
“可后来,听说顾氏上卿在围剿叛乱藩王之时战死了,其实到现在我也不明白,为何皇上要让一个文臣去收拾叛乱,若他还活着,我们这些学子,想来也至少会有一个公平的机会。”
鹤潇下意识的看向殷宁,殷宁也刚好朝着他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