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上的烦恼、痛苦与疾病,如果涉及我,我不能不感觉到,因为它们是在我的自然力量里发生的事情,我在此岸世界现在是、并且永远是这种自然力量;但是,它们却不应该使我忧伤。它们也仅仅是涉及我以神奇的方式与之联系的那种自然力量,而并不涉及我本身,不涉及这个君临干一切自然力量之上的本质。一切痛苦与一切痛感的肯定的结局都是死亡;在自然的人常常视为罪过的那一切事情中,死亡对我来说是最微不足道的。我根本不会对我自己死亡,而只会对别人,对那些依然留下来的、我脱离其结合的人们死亡;对我自己而言,死亡之时就是一种崭新的、更壮丽的生命诞生之时。
在我的心灵向一切对于尘世事物的欲求锁闭以后,在我实际上对于暂时的事物再没有任何心思以后,宇宙就以光辉的形态显现在我的眼前。那僵死的、沉重的、只占据着空间的质块已经消失了,代替它的是川流不息、汹涌澎湃的生命、力量与行动的永恒洪流——它起源于原始生命;呵,无限者,它起源于你的生命;因为一切生命都是你的生命,而且只有那具有宗教感的眼睛才深入了解真正美的王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