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扯着唇笑了,笑声讽刺,伴着刺骨的凉风,听的叫人不忍心。
周岁淮没有理会任何人,他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扁栀,张着口型,用并不大的音量对扁栀说:“你是在耍我玩呢么?!”
七年。
整整七年。
这七年里,他们除了中间短暂温存,其余的,都是分离。
他以为,她是要跟他分手。
呵——
没想到啊。
没想到。
这里头,居然tm的有婚姻!
扁栀很心慌,她想过去跟周岁淮解释,她其实一直想说,但是,他失忆了,他最开始那么抗拒他。
他甚至抗拒从前的周岁淮,她怎么跟他说?
她承认,她怀抱私心,她觉得,有这张纸在就还有期待,即便离开这五年,有这张纸在她都会觉得是一种慰藉。
她没想过骗他,只是在等。
等时机成熟。
可时机,永远成熟不了。
她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明天昨天的时候,她坐在小凳子上抬手勾着他的指头微笑着哄他高兴的时候,他也会忍无可忍,却又卷唇笑出声来。
明明,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。
可又被迅速搞砸。
深深的无力感让扁栀心里一片荒凉,她身前好多人,那些人很高大,她跟周岁淮的交汇的视线都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