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的徐若虞一定很无助,也很绝望。
皇宫里唯一对她好的人,也为她而死了。
“吉月的死让我明白,这座皇城,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。”徐若虞淡淡道。
“他并非是当初娶你的那个人了。”沈稚垂下眸,掩住眼底的泪意。
那本该是她的枕边人,如今却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。
“今日多谢你来看我。”徐若虞喝了口茶,眸中有了些温意,“你父亲战死一事,我在冷宫时听说了,只是也无法为你做什么。”
“征战沙场之人,本就是将命挂在了腰带上。”沈稚淡淡一笑,道,“至少,他死在了他最爱的战场上,也不算遗憾了。”
她们都不是喜欢沉溺于悲痛之人,即便再难过,可她们还有该做的事,只能往前看。
话已至此,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。
沈稚出了宫,宫门前,临上马车时,她回头朝这座皇城看了一眼。
朱墙碧瓦,琼楼玉宇,就连檐上脊兽都被雕刻的栩栩如生,在耀眼的日光下,皇城显得格外辉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