招待听了直笑,果真就去后边将那闹哄哄的摇滚乐曲停了,换了一盘轻柔些的爵士调来听。
两人又闲闲地说了会儿话,吃了些菜,喝了些酒。渐渐地,脸上都有了些颜色。麦考利站起身来,伸出手来拉马姬:“咱们今晚话也说了一筐,酒也喝了一瓶,不如再换个法子消遣,跟我这个糟老头子跳一会儿舞怎么样?”
两人就走到桌子旁边的空地上。麦考利将马姬的手捏在自己的手里。马姬喝过酒,有些头重脚轻,便将半个身子斜靠在麦考利的臂膀上。音乐很轻却很腻,如细沙滞着人的脚步,竟跨越不动。说是跳舞,两人其实只是在相互搀扶着缓缓走动而已。就这样走了一会儿,烛芯便渐渐地烧得矮了下去。烛光暗暗淡淡的,照不明人的脸。麦考利见马姬的头低低地垂在自己的肩上,头发乱云似的披了一脸,就停下步子,伸手将马姬的头发拨到耳后。这时突然灯光大明,音乐骤地停了下来,从里头走出三个穿黑色燕尾服的提琴师来,朝着马姬微微地鞠了一躬,便将提琴往颌下一夹,围着马姬奏起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