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朋友,你担任不了外勤记者。”我说。
“不,我一定要多做几天!”
毕竟是一天比一天好些。
同时,也一天一天地逼近了我们难忘的九月,我们永远记忆着的九月。
在十八的那天,在公园里搭好了几所华丽的席棚,一边悬满着灯彩,一间高搭着讲台,四角垂着新样的旗子:四分之三是黄布,四分之一是红蓝白黑四色。中间高悬着万国旗,那里没有祖国的旗子,全数都是新样的代替了。
龙灯、高跷……一群连续着一群,不断地绕满着公园的四周。锣鼓响叫着,在唤着游人,像往年元宵节一样,不过游人却不像元宵节那样多。所去的,都是指定不能不去的人,每个人的衣上都戴着一个记号——黄色的,圆形,那上面写着的字是:参加庆祝典礼入场券。
同时我们的报社也正在分配着这种入场券。共有五份,除去申龙和另外两个外勤记者使用三份之后,还余下两份来。社长托着那两份送到每个人面前的时候,每个人都是推开他的手说:“社长一个人带着两份去吧!”
“那还不如让我死吧!”
社长终于没办法。有人主张把那两份丢到纸篓去。但是社长说:“你是想叫我去住监狱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