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我没有死,因为在最后一刻,我找到了一处没有锁上的门,顺利逃生,门外是有人早已替我准备好的一切。
数日后,我戴着大檐的帽子,坐在街边的咖啡厅玻璃后,看着我在百乐门上的照片被撕下,掉在街上,碎成了数片。取出一张纸巾,放在桌上打开,我看到一行小小的字。
“再去看一次电影。”
我在午夜时分独身去与冯叶尘相遇的沪西电影院,坐从前的位置,安静地看着屏幕上的光影流转。
“能替我抽一支烟吗?”有人在旁边询问。
我没有回头,却不自觉地弯起了唇,伸出手去,握上了旁边那人的手。
我侧头微笑,放映结束,影厅的灯光在瞬间亮起,白色的光随着啪的一声,将四周映得犹如白昼,我看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英俊脸庞,冯叶尘。打理得一丝不乱的头发,英式三件套的白色西装,即使是闲散地坐在那里,也依然风流倜傥,比画报上的人都要好看。
他侧目迎我的目光,微微一笑,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。
七
一日后,我与冯叶尘离开上海,在晨雾弥漫的码头,杜曼妮来送我们。
秋风萧瑟,我着一件素色旗袍,她着洋装风衣,戴大沿帽子,别样的美丽动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