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不能达其心,书不能达其言,难矣哉。惟圣人得言之解,得书之体。白日以照之,江河以涤之,灏灏乎其莫之御也。面相之,辞相适,捈中心之所欲,通诸人之嚍嚍者,奠如言。弥纶天下之事,记久明远,著古昔之〈口昬〉〈口昬〉,传千里之忞忞者,莫如书。故言,心声也。书,心画也。声画形,君子小人见矣!声画者,君子小人之所以动情乎?[7]
原文仅是为了言明文章内容与个人修养的关系,却成为后人将书法与人格品质相结合的审美来源,进而发展到唐宋时期盛行的“书品”“人品”之说,对后世书法品评的标准产生了巨大的影响,故而我们并不能将其定位为书法理论。
《说文解字》做为我国最早的一部字典,其意义并不仅限于其对文字学的总结与归纳划分,同时,书法做为建立在汉字基础上的以汉字为载体的艺术,《说文解字》对书法的发展同样起到了直接或间接的影响。除了在文字上保留和整理了大量的小篆字形,为书法创作特别是小篆的创作提供给了重要的字形素材外,其序言中对文字的产生与发展的描述,有许多艺术描述的成分,对书法艺术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指导作用。例如:
仓颉之初作书也,盖依类象形,故谓之文。其后形声相益,即谓之字。文者,物象之本;字者,言孳乳而寖多也。着于竹帛谓之书。书者,如也。以迄五帝三王之世,改易殊体,封于泰山者七十有二代,靡有同焉。[8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