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”张武越听脸越沉,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四喜欺负其他伙计的事,原本以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,念着他是店里老人的份上没跟他计较,没想到他竟然敢打着绣坊的名号,中饱私囊,银子事小,绣坊的名声事大,最不可饶恕的是,他竟然敢骂将军夫人,还敢咒骂将军未出世的孩子。
想到孩子,张武怒火更甚,他也是要当爹的人了,就算槐花才刚查出有孕,但他做父亲的喜悦却丝毫不减,想到将军临走前把夫人托付给他们,他竟然让夫人在她一手张罗出来的店里受到这样的辱骂,张武一掌劈了四喜的心都有。
四喜看到张武回来,想着终于来撑腰的了,没想到他竟然跟那几个贱人是旧相识,而且看样子,连掌柜的自己都听命于他,现在再被那伙计说了自己一直干的事,四喜那痛苦的呜咽声也不敢有了,想求饶,却被点了哑穴,只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呯呯磕起了头来。
张武本就不喜他这个偷奸耍滑的人,只不过一直念着他是从刚开业就在这里干的老人,才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却没想到他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额外收取费用,捅了这么大的篓子,脚步沉沉地走到他面前,重重地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,虽然没用内力,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,直接把四喜踢飞到了门口,撞在门槛上才堪堪停住,待四喜重新爬起来的时候,哇地一声,吐出了一口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