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可得罪叶江沅,他也不想得罪谢行之。
见两人如此扭捏,叶江沅心中燃起一簇怒火,挑了挑眉毛,沉声开口道:“男女有何分别?陆大人身为世家子,读的是圣贤书,学的是礼义廉耻,自然明白食君之禄,忠君之事这个道理。
“君纳百姓之税赋为己禄,却以小节而轻民之疾苦,此可谓有礼乎?此可谓守礼乎?
“莫不是这士人所定之礼只能规训女子,而尸位素餐之士人皆为茹毛饮血之蛮夷,故而不须守这治世之大道?”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她若是像对别人一般胡搅蛮缠,陆沉身份高贵,自然有法子应付,但她言锋词利,字字锥心,陆沉反而讷讷,不知道该如何应答。
他这个嫂夫人,气场跟行之怎么越来越像了?
大道理一串又一串,训得人跟三孙子似的。
“行了!我不管了,叶仵作你自便吧!”一天被她骂了两次,陆沉这个公子哥也来了火气,翻身上马,咬着牙骂起了拉板车的下属,“愣着干什么?证物都给老子收好了,若是有任何闪失,你们下个月俸禄就都充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