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“形成史”具有三个特点:(1)这种“形成”是动植物在其生存中,在与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过程中自组织地生成的;(2)这种生成的过程表现为动植物“器官”不断多样化的发生过程,其本质是动植物自身的发展史;(3)这种发展史又是动植物盲目地、无意识地进行的。正是在这一盲目的发展过程中,一条形式多样化的道路却显现出来。
可见,马克思所说的“自然历史过程”与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科书所理解的“自然历史过程”具有较大的差异。在马克思看来,自然历史过程具有内在的规律性,这种规律性是在动植物的自组织活动中存在,并通过动植物本身“器官”的多样化体现出来的必然趋势。
当然,我注意到,马克思对“自然历史过程”的理解已深入地质学中。马克思指出:“正像地质的形成一样,在这些历史的形成中,有一系列原生的、次生的、再次生的等等类型。”[9]但是,马克思对“自然历史过程”的理解还没有也不可能深入到自然界的物理、化学过程中去。马克思那个时代的科学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。当时,以热力学第二定律为基础的关于自然界发展的“熵增加”原理,只是证明着自然界的物理过程自发地走向“无序”,为此,恩格斯批判了把“熵增加”原理推广到整个宇宙中去的“热寂说”。但是,物理、化学过程是如何实现其“历史过程”的,这一问题在马克思、恩格斯的时代并没有被证明,至多只是哲学上的逻辑推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