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话都是白敛从未听过,也听不懂的,他觉得很新鲜,很有趣——师兄师侄也从不会对他说这样的话,同门在一块,从来都是考较功课,学习经文。
长日漫漫,他跪在金身佛像前敲着木鱼诵经,从未觉得自己的日子枯燥乏味。
小白敛对经文法咒学的很快,天赋和慧根远超同门一大截,无论从哪方面来说,他都无愧于佛子化身,可他毕竟也只是个小小孩童,对外界还是有着丰富的好奇心。
他从黑鱼那儿听了不明白的话,就跑回去问师兄。
可惜,一向有问必答的师兄居然只是深深地看他一眼,连一个字也不肯解释给他听,只说他以后去凡尘历练,总会明白的。
白敛从梦中醒来,一缕初升的朝阳从低矮的窗子照射进来,他被晃了眼睛,头往旁边偏了偏,然后就看到让他骤然脸红心跳的场景。
姿容绝美的少女猫一样蜷在他臂弯里,如绸缎般的黑发散开,缠绕在他的胸膛与指尖。
她仍闭着眼,身子略动了动,纤长的脖子与雪白的胸口印上了点点红痕,犹如晨光照积雪,上面落了大片的红梅。
昨晚疯狂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脑海,白敛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,心跳的仿若擂鼓,几乎从胸膛里蹦出来。
他全然慌乱了,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所学过的经文,师兄教过他的道理,没有一个教他,告诉他,到了此情此景,他该怎么办。
尤其……傅半夏动了动,狐狸嘛,总是喜欢把自己蜷起来,而她的腿正勾着白敛的腿,这么一缩,白敛僵硬的肢体就这么被她纳入了自己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