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一路到了休息的地方都没碰到继续追过来的人,梁钊赶忙扶着程峤,“公子,我们快些进去,我先帮你把伤口包扎了。”
程峤伸手拦住了梁钊。
“什么人?出来!”
黑暗中,走出来两个人,为首的男子白衣金带,手执折扇轻摇,月光洒下如同在他身上罩了一层纱衣,越发显得这人眉目俊朗。
程峤的目光里出现了一抹讶异,仿佛完全没有料到来人的身份一样。
“不愧是司寒的徒弟。”
“放心,我没有恶意,否则你可能逃不出章怀剑的追杀。”
程峤身形不动,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。
“我看你受了伤,好像还不轻,不如先进屋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
程峤看了他一眼,然后拱手行礼,“见过北安王爷。”
站在程峤面前的正是如今衍朝的摄政王,北安王东方彧。
梁钊并不知道此人就是摄政王,见程峤行礼,随即跟着行礼,然后他一边戒备一边进了屋。
才进屋,烛火便亮了起来,站在屋里的是两个青衣小婢,一人举着灯盏,另一人则手捧温水和布巾,“程公子,奴婢为您处理伤口。”
程峤抬手一挡,“不必了。”
梁钊连忙上去从这青衣小婢手中接过盆和布巾,“我来就行了。”
程峤受的伤有好几处,最严重的一处是肋下那一剑,如果再深点说不定就伤了脏腑,梁钊给他清洗伤口然后撒上金疮药,最后包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