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事最怕一个拖字。
知行已然皱了眉。
“还有一点。”祁佑继续道:“这七八日你将一众老人家探访了遍,银子也撒得差不多了,建造这收容院子耗费不在少数,又有后续雇佣妇人,工人一干银钱。我昨夜算过官府存银,怕是不够的。”
祁佑已前前后后全数过了一遍,几处忧虑此刻全数说明也只是为了能想出一个稳妥的法子,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看来需得细想的几处在知行看来丝毫未在意。
他还未说完,就见知行猛地拍了一把桌子:“怕他们做甚!咱们先建了就是,等建得差不多了再报上去!”
“春季考核早就过了,除了县试在即,州府里会派来一两个主考官,可那也不是盯着咱们政绩的眼睛。”
祁佑霎时沉默,看了一眼同样无话的春归,又认真瞧了一眼知行的面色。
“你是要先斩后奏?”
知行立刻点头,面上毫无怯意:“自然,整个县都由我管着,我动点土建个大院又如何,到时建成了,将人都安置进去,总归不会出什么纰漏,等安置完了再一同上报就是!”
祁佑定定地看着他,神色不似作伪,他是真打算先动土后上报。
看春归跟祁佑不吭声,他笑了下:“之前是没法子,现在祁佑都想出了这么一条好路,我还忧心什么。”
“那这建大院的银钱呢?你是打算从私库里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