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叔实是太客气,原先安叔帮了小女许多忙,小女尚不知如何报答,若安叔再要送贺礼,小女是没脸见安叔了。”华琬诚心道。
安掌柜看着华琬身上寻常的凝光院制衣,不禁感慨世事难料,去年年头华琬还是踩着破藤鞋,穿着满是补丁衣衫的乡下小娘,转眼已经是六品女官了,虽然华琬这身妆扮和六品匠师身份不符,可人不可貌相,亏得他当年未欺少年穷。
安掌柜叹气道:“若是琚儿能有华娘子一半懂事和争气,我就不操心了。”
安琚又要理论,被华琬悄悄摆手拦下,“安叔,世人都道强扭的瓜不甜,您一直勉强安琚,真不是解决办法,其实据小女所知,苍松堂内皆是忠义之人,安琚现下过去,也并非立即去做漕运,而是跟着侠士学功夫,安掌柜不必太过忧心。”
“罢了,”安掌柜亲自替华琬斟茶,“他要去就去吧。”
“爹,您同意了?”安琚很激动。
安掌柜理都不理他,自顾地与华琬说话,“午时了,华娘子在我们这用顿便饭吧。”
华琬担心她一走,父子二人又会吵起来,干脆答应下,用过午食,坐了会,确定二人脾气都下去了,华琬才告辞准备去枣家子巷。
看到华琬的背影隐在街头,安琚一脸警惕地站在铺子外看安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