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俩找到了杰利的妹妹,在绿茵饭店用过午餐,接着去了海碗酒吧。那儿的人都在为赛鸽大呼小叫,让他们也见识了一番。孟若一辈子都不沾纸牌,因为他觉得纸牌上有股说不出的邪气,把它们叫作“厉鬼的符咒”。不过玩九柱戏和骨牌他就是个高手。有个纽瓦克人说要比试下九柱戏,他就欣然接受了。破旧的狭长酒吧里,所有人都来看这场较量,给两个人下注。孟若扯掉外套上了阵,杰利手里捧着帽子,里面塞满了赌金。大家坐在桌子旁定睛观看,有些人还站了起来,手里拿着酒杯边喝边瞧。孟若仔细地掂量着手中的大木球,然后一击命中,撞得九根柱子东倒西歪。这场游戏让他赚了半克朗,口袋一下子又鼓了起来。
到晚上七点的时候,两人心满意足地离开了酒吧,赶上了七点半回家的火车。谷底坊一到下午就闷得难受,留在这儿的人在屋里也都待不住。女人们头上什么也没戴,白围裙也不脱,就这么三三两两地站在两片房子之间的小巷里说闲话。男人们在喝下一顿之前也准备透透气儿,就蹲在外面的地上侃大山。灼热的阳光烤炙着亮晶晶的石板瓦屋顶,整个地方闻起来都有股腐臭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