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您添麻烦了。”沈骆迟乖乖挨骂,也不反驳,只是偷偷伸手把输液器的速度拨得慢了点儿。
白一侧着脸睡得天昏地暗,浑然不知沈骆迟背了黑锅。
左右不着急,沈骆迟就拖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着。诊所工作日人不多,输液室里除了他们就没别人。正好手边就是电视遥控器,沈骆迟也就不客气地拿过来,调了个相声,满意地撂了遥控器。
于是白一醒过来的时候,看见的就是电视里放着岳云鹏,身边坐了座大冰山。奇异的反差让她产生了诡异的错乱感。电视里小岳岳正学于谦抽烟呢,“哧溜哧溜”欲仙欲死,白一一个没憋住,“扑哧”一声笑了出来。
沈骆迟扫她一眼:“醒了?”表情淡定得仿佛他刚看的不是相声,而是什么纪录片。
怪人。
白一在心里嘟囔了一句,戒备地看了看四周,然后揉了揉额头:“你带我来诊所干吗?”
沈骆迟目不转睛地看着相声:“虽然见死不救不构成犯罪,但我不想受到道德谴责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白一嘴角抽动,说着就要拔掉针头起身,“不挂了。我没钱。”
沈骆迟皱了皱眉,站起来按住她的肩膀:“坐好。”
他走到一边,从一个保温袋里一盒一盒地拿出饭菜,又一盒一盒端端正正地摆在小桌上。
“用不了你的钱。”沈骆迟语气淡淡的,“给你拿了点儿粥和菜。赶紧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