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你提到这件事,父亲,”儿子说道,脸上露出焦虑的神情,“那么,我该毫不含糊地告诉你,我还是不当牧师为好。恐怕我不会诚心诚意地去当牧师。我爱教会,就像我爱父母。我对教会永远有着最热烈的感情。我对这个机构的历史有着最深刻的崇敬。但是,如果它现在不能从不合道理的赎罪拜神的观念中解放出来,我真的不能像两个哥哥那样,被委任为牧师了。”
这个性情直率、心地纯朴的牧师从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会变成这个样子!他愣住了,惊呆了,气馁了。既然安琪不愿进教会,那么送他上剑桥还有什么用?对于他这个思想拘泥的人来说,进入大学就是进入教会的阶梯,读了大学而不当牧师,就如同书籍有了前言而没有正文。他这个人不仅信教,而且虔诚,信仰坚定——这些字眼用在这里,其含义是有别于那些玩弄神学者的讲法,不是如今他们在教堂内外所做的那种含糊其辞的解释,而是就福音派信徒的古老而热诚的意义而言。他这个人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