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昀心中一凉……这,会不会太赶了些!
怕是不够他安排遗言后事的!
“只需两刻钟,药便能煎好了。”裘神医又道。
“……?”许昀表情怔住。
镇国公甩开他的手,骂道:“瞧你那怂包样!被扎了一针而已,死不了!”
“可……不是说儿子中了毒吗?”
“是中了毒。”裘神医道:“但并非是什么无解之毒,且毒针取出的及时,因此并无大碍。”
许昀还是不大相信:“那为何我竟觉得浑身疼痛不已,呼吸不畅,且伤口周围隐隐有麻痹之感?”
“……”裘神医想了想,道:“应是吓得。”
只能有这么一个解释了。
“一个针眼到你这儿也他娘的成了伤口了?!”老爷子越听越气——他许启唯怎就生了个如此没用的儿子!
许昀神色讪讪,好像的确没那么疼了……
他这不是头一回中毒,没经验么?
再看面容虚弱的父亲站在那里,而他却躺在榻上,顿觉无地自容,赶忙就坐起身来。
“行了,喝完药就给我滚回去睡觉!”
许启唯懒得再理会次子,对燕王道了句“王爷稍坐片刻”,便单独带着云六回了卧房说话。
裘神医离去后,燕王去了院中等候镇国公。
“二叔——”
屋内没了旁人,许明时凑到榻边,拿感慨的语气道:“这回您知道人还是活着好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