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峻又往前走了两步,隔着薄一块厚一块的窗户纸,隐约看到一老一少的两人。
“我这一辈子能把你们一个个拉扯大,看你们成才,已经够了。”
住持从腰间摸出一块牌子,放到桌上,缓缓道:“这是上一任住持留下来的,得此牌承此庙,我思来想去,无论是从资历辈分,还是能力,都非你莫属。”
“师傅莫要这样说!”清云自带一股桀骜不羁,嗓门不小:“我23岁还俗,早就不是这庙里的和尚了!你要传承也不该找我!”
“你不是这庙里的和尚,还一口一口师父叫着,师弟们认着?”住持问道。
冷峻的角度,正好看他眼角皱起的纹路,笑起来上半身轻微颤抖。
“你永远是我师父,”清云伸手按住那块金属牌子,往对面推过去:“这你留着,给清风也好、清竹也好,反正我不接,你身体尚还康健,还能等着七岁的那个师弟长大。”
“罢了。”住持也不强求,粗糙的指腹摩挲着牌子表面:“你这次带来的这个老板,花了不少钱,你答应他做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