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娉之巧言善辩,此言竟是据了理的。只是奕澈面色如旧,似未入耳一般,韦娉之俯着身,看不到奕澈的神色,亦不知奕澈是何打算,不由心头升起几分不安。奕澈沉默片刻,续道:“朕是该明察,你意图掣肘朝堂重案,此则其一。见御驾而不行礼,尽失妾妃之仪,此则其二;你不服旨意,怨怼于朕,此则其三。韦氏,你可知罪?”
奕澈一口气列出韦娉之三条罪状,韦娉之方觉那传旨的内监言语中的深意,奕澈前来安慰是假,前来问罪是真,韦娉之心如电转,当即泣声道:“皇上恕罪!臣妾骤然闻旨,始料未及,只觉皇上是恼了臣妾故而责罚父亲,一时伤心失仪,做出这等糊涂事。只是听皇上几番言语,便知皇上并无此意,才觉方才逾越。臣妾并非不服旨意只是臣妾心中实在疑惑,父亲纵马踏人纵然是大罪,但一人之过终究不该牵连家眷,此案还需斟酌,请皇上三思啊!”
奕澈看着韦娉之的哭容,心底升起一丝不忍,韦娉之与他终是少年夫妻,他今天要行之事,对女子而言已是狠绝,只是她的所作所为,实令人发指!奕澈阖眸,沉沉一叹,狠下心肠凉声道:“后宫不得干政,朕真是偏宠了你,让你这样的规矩都不知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