瞫梦语边暗叹边流下泪来,泪珠如串了线一般,一时之间,想起诸多往事。
这泪水不知是为樊云彤而流,还是为木莽子而流。
怕有人撞见,瞫梦语收了泪水。又想道:“他纵然不像许多巴国武士那样雄壮伟岸,可就如其姓,有一种水滴石穿的魔力,他正是巴人中独一无二的武士;且他天性良善,正所谓上善若水;最重要的是,那颗对我的心儿,却是最最纯粹的,就这一点,便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活宝物,我瞫梦语夫复何求?”
瞫梦语轻轻笑了一下,提笔在一块空白的竹片上面写道:
后晚月圆,
竹溪柳畔,
高山流水,
不见不散。
瞫梦语写完,将这块竹片放在藏有自己青丝的小物件的下面,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书简等物,离了房间,到寨子后面转悠,越想越觉得此人有情有义,越想越心情愉悦。
且说木莽子回到自己房中,已是晚上,掌灯,见简书摆放整齐,以为是妹妹水仙或者水香抽空来收拾了去,怪自己一时大意,心中着慌,忙先查看那束头发,见还在,心下稍安,慢慢打开嗅了嗅头发丝上残存的芳香,随后借口找来骨针牢线,将那束青丝用细布包过,缝在龙水峡大洞主送给自己的宝衣里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