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行素这才知道他特意拿出来的是这一本书,便道了一声“谢”。将书接着,坐到椅子上,翻了两页,首先将各校考的数门题目查了一查,一看之下,十个倒有七八个不能了解的,虽然书上一般的列着有答案,可是这答案,也有些看不懂的地方。惜时见她左手捧着书,目光注射在书上,右手却用一个食指,一下一下地,轻轻弹着下嘴唇皮,看那样子,已是十二分出神了。
久而久之,她还是看那打开来了的两页书,这分明是她被几个疑难的题目拘束住了,先伸着头一看,见正是数学一门的题目当中那几页书,于是站起来问道:“密斯白!你看这些题目深吗?”白行素将书放在大腿上,摇了摇头笑道:“我对于这题目的答案,都找不出它的所以然来,考试若是这样地深,我简直要交白卷了。”说时,她就拿了书,要站起来,惜时道:“你请坐!你请坐!让我看看这题目。”
白行素果然坐下了,惜时接过书来,先看了一看,然后两手捧了书,弯着腰,直送到她面前去,白行素既不便就让惜时坐在一张椅子上,又不便正端端地坐着,让人家站在面前伺候,也只得身子略起了一起,将手撑住了椅子背,于是惜时的头,恰好俯到她胸前面去,在这时间,就觉得微微有一阵粉香,由她的衣领子里透了出来,一闻之下,不觉悠然神往,左手捧着书,右手伸了一个指头,在书上画着,口里说着:“这个问题,也很容易的,先明白了……”他说到这里,自己也莫名其妙,这应该下个什么定义哩?口里就不住地说着“这个这个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