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领主……还能多告诉我一点他的事情么?”云灭问,“比如说,有没有谁见过他的真面目,或者见过他出手?”
胡斯归摇摇头:“从来没有人见过他。根据历史记录,风离轩当年也曾跋扈一时,却几乎在一夜之间臣服于这个不知何方而来的领主。谁也不知道领主的力量来自于何方,也从来无缘见识,他悄然躲在幕后,一切事务都由风离轩出面打理。”
“但大家所看到的是,风离轩力量激增,行事也比过去老辣阴狠得多,显然都出自领主的幕后帮助,对吗?”云灭又问。
“不错,这就是领主最可怕的地方,”胡斯归阴郁地说,“他虽然不露面,带给人们的却是更大的心理压力。即便我们能谋划对抗风离轩的方法,一想到背后还存在着领主,总是难免心情沉重。但是现在,最好的机会已经出现了,你明白我的意思。”
云灭点点头:“风离轩死了,领主暂时没有发现你已经回来了。最重要的是,还多了我的存在。”
胡斯归宽容地一笑:“你说最重要那就最重要吧。反正我们的利益是联系在一起的,领主必须死,否则谁都活不下来。”
填壑域地域并不算广大,两人只走了几天就已经到达边缘。由于填阖的星辰特征,该区域内的植被生长十分整齐有序,反而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,就像是淮安城内那些被刻意修建以妆点市容的灌木植物一样。沙驮倒是始终跑得稳稳当当,性情也还算温驯,只是胃口不小,两人沿路射杀的动物,有大半进了沙驮的肚子。云灭常忍不住想:要是辛言见到这种动物,只怕求知欲又要泛起。